一审宣判后,薄熙来即传出要上诉的消息,若这官司一路打下去,大陆民众乐得增添许多茶余饭后的唠嗑题材,因为在中共历史上恐怕再也不会有薄案这般精彩的好莱坞大片式样的电视连续剧了。何况还没等薄案落幕,敏感的人已经察觉续集已经上演了。
2013年9月22日,中共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案在济南中级法院进行宣判。那天,薄熙来身着长袖白衬衫、吊脚黑西裤,以及一双鞋底是白色的黑色休闲运动鞋。据说这双鞋是著名的耐克公司在2011年推出的高档、限量发售的透气轻质名牌鞋,售价人民币1199元。这次出庭只是听取判决,轮不到他说话,但薄熙来手上还是拿了一本笔记本。尽管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憔悴苍老面容,加上灰白头发,早已没有了昔日那种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跋扈形象。
这天有三名薄家亲人出席宣判,比庭审时少了两个,其中之一是薄熙来的长子薄望知。网路上有消息说,庭审后薄望知曾在网上发表声明,宣称支持父亲,结果被王岐山下令取消旁听资格。不过也有人质疑,薄望知那么恨薄熙来,从声明的"五毛"用词和情绪来看,很可能是薄党故意放风制造的假声明,因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毕业生应不会这么写的。
听闻宣判 薄熙来哭了
从中共喉舌中央电视台播出的画面中,在聆听宣读判决书的过程中,薄的脸上一直保持微笑,不时的左看右看,一副"拒不认罪"的镇静模样。但当听到"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时,其面部表情开始迅速变化:薄熙来的头部不时上下摆动,激动地大口深呼吸,胸部不停地起伏,眼中竟然冒出了泪光,60多岁的薄熙来竟然被无期徒刑的判决吓哭了!
据港媒引述一名旁听者称,薄随后勃然大怒,当庭咆哮说:"判决不公!严重不实!既不公开,也不公正!"法警立即给薄熙来戴上手铐,从央视片段可见,薄熙来当时的情绪非常激动,紧握的双拳在颤抖,手背青筋暴现。
而且瞬间薄的身边出现了四位法警,左右两位法警分别有一只脚紧贴薄熙来的两只脚。尤其左边法警,可明显看出一只脚跨前半步,紧贴薄熙来的一只脚。整个照片给人感觉从上到下,薄熙来都被两法警紧紧控制着。
不过从央视公布的画面看,薄熙来最后乖乖地、安安静静地被带出了法庭,这和30多年前的江青相比,要"听话"得多。1981年1月25日,一直在法庭上高声谩骂法官的江青,一听说被判处"死刑",还没等听到法官宣布"缓期两年执行",江青就破口大骂,满地打滚撒野,等她弄明白不是死刑,而是死缓后,才灰溜溜地闭嘴不说话了。
薄熙来在一审宣判后,很快就传出他要上诉的消息,这官司一路打下去,至少有两点可确定:一是薄案在中共三中全会前了结的计划将落空;二是二审可能比一审更"精彩可期",因为薄为了减刑,可能会供出更多大老虎。在一审自辩时薄熙来就提到:"和我密切的人我能数出100个来"。暗示他手中握有这100多个中共高官的"黑材料"。三是民众会更关注,未来上诉法庭审理能否维持微博实时报导,北京当局将陷入两难,恐怕那时如何删减庭审记录需要更多的高层"指导"或"指示"。
当年薄熙来在整李庄律师时,推出了二审以及后来的第二季。第二季是足球等商业体育比赛的称呼,意思就像电视剧的联播,第一集播出了再播第二集,第一季比赛结束了再来个第二季,最后以总分的高低来看谁输谁赢。不过薄熙来在审判前就输定了,所以与其称之为第二季,不如叫第二集。在中共历史上恐怕再也不会有薄熙来案这样精彩的好莱坞大片式样的电视连续剧了。何况还没等薄案落幕,敏感的人已经察觉第二集已经上演了。
狱中家书 挺薄倒薄都在动
薄案宣判后,日本放送协会(NHK)报导说,尽管中国国内以及党内仍然有人挺薄,但是意外被判重刑,看来是反映了习近平政权坚决反腐败的意图。9月20日,在薄熙来案宣判的前两天,一封据称是他在狱中写的"家书"在网路曝光。薄直指当局为"彻底否定、打倒、搞臭"他,不惜罗织罪名"冤枉"他等;而中共机关杂志《求是》的官方网站不久前刊登名为《捍卫我们的民族英雄》的论文。
薄熙来的"家书"落款是9月12日,信中薄称感谢家人的"关心、同情和理解",说庭审时"你们在我身后,就像有靠山,心里就特别踏实。"薄熙来对手足们誓言自己"不会辱没父母的光荣",并说:"妈妈的照片就放在我的床头,有慈母陪伴,我不孤独。"信中他再次否认自己与薄谷开来受贿以及在法国买别墅有关,并强调自己对薄谷开来谋杀英国商人海伍德毫不知情。他表示:"把我牵连进去,真冤枉,但总有一天会搞清楚,我会在监狱中静静地等。爸爸一生坐了多次监狱,我会以他为榜样!"家书最后薄提及他的两个儿子,并以薄一波为薄瓜瓜起的名字"旷逸"称呼小儿子,此前即使在法庭上他也是一直叫幼子薄瓜瓜。薄熙来写道:"望知、旷逸是好孩子,我希望他们能继承家风,有所为,成为好兄弟。"
然而了解薄家的人都知道,这是薄熙来又一骗人诈术。其父薄一波对胡耀邦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其母胡明不顾人伦,充当小三,流产三次后才从薄一波的小秘身分占得妻子身分;薄一波直接参与"六四"屠杀学生;薄瓜瓜在海外挥霍无度。这就是薄家的家风和光荣传统?
著名倒薄派人士姜维平认为这封家书是假的,并提出了多点质疑。
"六四"民运领袖、中国和平同盟主席唐伯桥闻听薄熙来未被死刑,转博文称:"中共没判薄熙来死刑,等于判处了自己的死刑!"他说,中共一切行为的终极目标就是保党,基于这一前提,他半年多前就量死了中共只会判薄熙来无期徒刑。中共为了保党,刻意隐瞒薄熙来涉嫌参与和组织大规模刑讯逼供、非法拘禁他人、酷刑虐待、谋杀、洗钱、渎职、挪用公款、私设金库、私藏枪支、阴谋颠覆政权等。尤其是重庆所谓打黑运动中的一部分黑幕已经被揭露出来,而当局在起诉中完全没有提及。中共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和种种特权,甚至不惜公然践踏自己制定的法律和愚弄全体国民。从这个角度讲,中共是在玩火,而这把火很可能最终会把它们自己烧了,正所谓玩火自焚。
有消息说,针对薄熙来的翻供,中共中央政法委在8月29日至30日召开专题总结会议,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薄熙来专案组、济南中级法院、中纪委等参加会议。尽管如此,中共关心的只是如何保党、如何继续欺骗民众,而不是真的从薄案审判中让国家、让人民受益。
按照中共此前协议,薄熙来要是庭审表现好,刑期就是15至20年,由于薄翻供,令中央非常丢脸,内部消息说,习近平下令重判。不过所谓重判,也只是在审理的那三项罪名之下的重判,所以薄被判了无期。
不过,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中共现任高层也采取了一系列行动,回击薄派的反扑,周永康、江泽民的亲信家属被查。
层层包围 瞄准周永康
8月26日薄案庭审最后一天,济南中院官方对第一份庭审现场实录两次进行修正,删除了有关薄熙来处置王立军得到"上级六条指示"的敏感内容。随后,参加庭审的人士曝光庭审记录被删减的真相,薄在庭审中说,他是奉上级领导的"六点指示"行事,才炮制出"王立军患严重忧郁症"、实行"休假式治疗"的戏码,导致王随后叛逃。外媒曝光这个"上级领导"就是周永康,由此将周牵入薄案。
外界分析,这是中共官方故意留下的"败笔",假如没有这一删除,人们在15万字的庭审记录中,还很难注意到这个"高层六点指示",这一删除,网上再一炒作,结果就是世人皆知,周永康身为薄熙来的上级和同伙,直接参与了对王立军出逃最初几天的决定,由此连带出周永康参与政变的黑幕。
9月22日薄被判决当日,具有王岐山背景的大陆《财经》杂志就开始揭周永康亲信吴兵的老底。次日,香港大公和凤凰都转载了该文。
文章称,吴兵以在中共高层人脉广阔著称,近年来活跃于水电、石油、地产、公路、文娱领域,建立了一个以"中旭"为名的隐密公司。吴兵被外界称为周永康家族的"白手套"。他是周永康家族的管家,为周及其子周斌非法所得的巨额黑钱进行漂白。
8月1日,吴兵在北京被有关部门控制。同时海外中文媒体还披露,周永康的儿子从新加坡被押解回北京受软禁。此消息未被中共官方证实。
港媒《苹果日报》曾披露,吴兵是周永康之子周斌的"铁哥们",是为周永康家族打点资产的关键人物。虽名不见经传,但却是搞钱能手,通吃黑白两道,曾经替周家敛取数十亿元(人民币),并借助网路打击政治对手。吴兵涉嫌的主要罪行有,为周家侵吞数百亿国有资产,其中包括用9000万元买下陕西榆林中石油的每年利润27亿元的油田;用4000万元收购总价值80亿元的企业项目,其中包括五粮液、国窖等公司股份。
大陆光明网也报导说,吴兵实际控制的北京中旭阳光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中石油的重要供应商,其业务高度依赖中石油。而吴兵与石油系统出身的四川省原副省长郭永祥私交甚密。郭永祥是周永康的铁杆心腹、一路追随周永康多年,从周永康在上世纪80年代出任山东胜利油田党委书记、再至中石油总经理兼党组书记、国土资源部长、四川省委书记期间,郭一直跟随在周的身边任职。郭永祥2013年6月被查处。
9月初,海外中文媒体纷纷报导称,周永康已经被软禁。8月30日《南华早报》英文版报导说,北戴河会议上习近平亲自下令官员"彻查到底"周永康。9月11日,《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在新浪微博上发文隐喻,对吴兵的定性被认为是与周永康相关案件的风向标。9月19日,薄案宣判前夕,卷入中石油案的上海惠生工程公司表示,当局带走了该公司帐本,并冻结集团若干银行帐户,集团主席华邦嵩、财务部经理赵宏彬均在协助调查。《纽约时报》援引四名跟中共高级官员谈过话的人士称,此次调查真正的目标是周永康。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称,薄熙来案是中共的政治潘多拉盒子,可能令中共更高官员落马,下一个最有可能的就是中共前最政法委书记周永康。
此前8月末,就在薄熙来一审全盘翻供后,习近平阵营抓捕了四名中石油高管。几天之后,周永康在中石油的最铁杆心腹、前中石油董事长蒋洁敏被双规并撤销国资委主任职务。周的腐败大本营中石油地震不断。法广报导称,中石油官员遭到处理,此举犹如"一石三鸟",一方面针对薄熙来的同党——密谋政变的中共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另一方面企图打破现有利益集团格局;三,周永康背后的曾庆红与江泽民遭警告。
外界评论说,中共现在的做法是:"没有直奔目标,而是采取包围的策略,从权力高层一个一个去除周永康的人。"美国《外交家》杂志评论说,如果周永康被起诉,它将可能深刻影响未来领导层交接的性质。如果开了政治局常委被起诉的先例,这样的斗争将更加激烈。
王岐山推广网路举报
在习近平阵营审判薄熙来的同时,以刘云山为首的政治局江派人马,开始以"清除网路谣言"为名,大量抓捕敢言民众,甚至连未成年的中学生都不放过。为了反击,中共中纪委书记王岐山提议,中央纪委监察部网(www.ccdi.gov.cn)站于9月2日正式上线,五网合并。据《动向》报导,9月2日上午,中共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开通的第一天,就有37万7450次举报,使网站打爆停顿五次,最长一次31分钟。3日、4日分别有25万7420次和31万3821次,网站都采取了加密、加速功能。
此前,中共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原四川省委常委、副省长郭永祥、时任四川省委副书记李春城等多名高官落马均与大陆民众举报有关。此外,原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华润集团董事长宋林都遭到网路实名举报。
另有报导称,王岐山到了中纪委之后,提出整合新的网站,把五网合一网。中纪委还宣称今后会在第一时间将查办案件在网站发布,并且还将开通微博、微信及移动客户端,加强与网民的交流。
《财经》杂志副主编罗昌平(微博)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通过微博实名举报原国家能源局局长刘铁男,王岐山没过多久就知道这个事情了。接近中纪委的人士告诉罗昌平,王岐山本人并没有时间用微博,但他有一个班子,专门搜集网路反腐的信息。
王小丫被"点名"
9月初,薄熙来案庭后不久,有消息称中共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在政法系统的两大心腹:现任中共最高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与现任"610"办公室主任兼公安部副部长李东生被调查。《新纪元》在9月12日出刊的343期报导了〈传最高检察长曹建明"紧握江泽民手"出事了〉一文。9月23日薄一审宣判的第二天,中共喉舌新华网在首页多处"点名"在央视任主播的曹建明的妻子王小丫,有意翻炒其收入等旧闻,官方含沙射影的姿态非常明显。
9月23日,新华网首页上出现了好几篇有关王小丫的文章,如〈王小丫一个月挣多少〉、〈揭秘王小丫一个月挣多少〉和〈王小丫收入曝光〉等,点击后都对应内页博客栏目的同一篇文章:〈央视主播薪资待遇揭秘〉。
文章实为一则旧闻,2012年就曾广泛流传。文章历数中共喉舌央视10位身分不乏正高级、副高级、中级等主播的薪资,除了王小丫一人外,全部月薪超过20万人民币,而王小丫则是普通员工,月薪15万人民币。诡异的是,新华网不但重炒旧闻,而且故意把收入最不显眼的"王小丫"突出在标题上。
此前据《澳洲日报》报导,北京政法系统与宣传系统的官员透露,曹建明担任最高检察长期间,娶了央视最当红的主播之一王小丫;而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也娶了王小丫的央视同事贾晓烨。
这两人都是现任中共中央委员、公安部副部长、"610"办公室主任李东生向中共高层性贿赂的一部分。
曹建明在2008年成为中共最高检察院检察长,正是薄熙来唱红打黑开始强盛的时期,也是周永康在2007年成为政治局常委,手握政法委大权之后的事情。
酒店式的秦城在等薄?
目前不可一世的薄熙来已被关进北京以北、隐藏在绿树丛中的秦城监狱。很多民众感慨说,中共的特权无处不在,哪怕被关进监狱,也比百姓生活好上几百倍。
据法新社报导,抬头望去,尽管可以看见监狱灰色的高墙,但却不见铁丝网或者守卫塔的踪影。据曾经在该监狱服刑的人称,这里为犯人们提供配有软床、沙发、办公桌和浴室的大包间。自60年代以来,几乎所有被判入狱的中国高级政客都被安置在秦城监狱,这个中国条件最好的监狱。
"这就像一个五星级酒店",赵紫阳的前秘书鲍彤曾因1989年的天安门事件被关在秦城监狱度过七年,这是鲍彤对秦城的印象。而叶剑英的养女戴晴对法新社表示:"当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房间时,不禁有些惊喜。"她形容自己房间约30平米,"高高的天花板,……还配有浴室",狱警也待她以"温暖"。
《北京时报》报导说,在秦城监狱,犯人可以自己选择衣服,早餐喝牛奶,午餐和晚餐有不同种类的肉菜和汤以供选择。部分监狱厨师曾在北京顶级酒店工作,曾为"部长级"人物供膳,前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在2008年被判入狱。香港媒体称,狱中的陈良宇穿着西装,每天打太极拳。而"四人帮"的一员姚文元,还被允许在监狱外面种菜。江青在秦城没待几年就回家"保外就医",在软禁中度过后面的日子。
《财经》报导说,2012年,秦城监狱进行了扩建。旧的墙体被拆除,以便修筑一座"绿树兰亭、交相辉映的中国园林"。不过,这里有安保人员24小时的监视,注意犯人的一举一动,里面各种设施也是特殊的,比如桌子都没有棱角,墙面都是装修上海绵的,想要自杀是很难的。
"两年后,他们会说(薄熙来)生病了,将他释放。然后他将住在湖边或者海边的别墅里。"鲍彤预测道。不过,两年后薄熙来舒服了,可能习近平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等冻僵的毒蛇苏醒过来时,农夫就得遭殃了。◇
(本文转自346期【新纪元周刊】"封面故事"栏目 http://mag.epochtim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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