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0日星期五

中缅死亡边境 难民苟且偷生 (14图)

http://www.molihua.org/2015/04/11.html

缅甸有135个民族,自1948年独立以来,民族问题贯穿独立至今的整个历史进程。因为战乱,缅甸已经成为东南亚最大的难民输出国,位列国际难民来源国的第5名。4年来,中缅边境上建起了100多座散落的大大小小的难民营。


说汉语果敢人 125难民营位于缅甸东北部的果敢同盟军与缅甸政府军的冲突,始于200988日。

14万果敢族,居住在2000多平方公里的「缅甸联邦果敢自治区」,他们说果敢语(汉语)、过春节,和汉族有着一样的生活习惯。

2015年,缅甸大选年再度来临,29日,「果敢王」彭家声带领果敢同盟军卷土重来,再次与缅甸政府军开战。战争开始的第二天,在中缅边境的125界碑旁,果敢125难民营应运而生,这个由果敢福利基金会、果敢青年会等六家民间机构临时创建的难民营,距离中国南伞救助站只有几十米,以一条小河为界。

这里原本要打造成果敢工业园,因为战事搁置。如今,难民被安置在这16幢没有完成的建筑里,其中一个120平方米的房间里,有178个难民挤在一起打地铺而睡。最高峰时,果敢125难民营聚集了5000多名难民。

3月正是采茶季,有的难民离开难民营,回到自家茶园,在零星的枪炮声中采茶。「他们不想一无所有。」果敢125难民营的负责人之一莫冬说。


「这里天天都能听到枪声,难民还是会恐慌。」莫冬来自昆明,生平以来第一次听到枪声时并没有害怕,但志愿者周建材在难民营中被枪杀让他惊慌又愤怒,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干的。320日,两颗扔向难民营的手榴弹,让整个难民营哭叫声震耳欲聋。这两次事件后,不少难民逃离难民营。现在,果敢125难民营中只剩下2000多人。

313日晚,云南省临沧市4名市民死在缅甸军机掷落的炸弹下。大批的果敢难民再次涌向中缅边境的难民营。


一听到枪声 就跨河逃中国

去中国是不少难民的选择。战乱时,中缅边界向缅北难民开放,只要能提供身分证明,就可以过境。

更紧急的时刻,难民过境并不需要手续。当战事升级时,难民一听到枪声就会跨过河,河对岸就是中国的国境。所以,缅北难民营都在边境线旁,依河而建。克钦邦最大的姐洋难民营,建在拉咱河边,对岸就是中国盈江县那邦镇,河面最宽的地方只有20米,过河也不需要游泳,难民只需要淌水就能到达中国境内。果敢跨过河便进入中国南伞镇康县。

过境后,难民可以在限定范围内活动,不能离开边境小镇,坐车出去都会有武警查身分证。这种临时的逃难感,让难民一旦战火稍有平息,就会马上回去。


也有幸运的人能够留下来。中国边境上有不少跨国公司,他们大多加工木材、橡胶和甘蔗,有的难民能留在这些公司打工,公司老板会为他们担保,并给他们办一张务工签证。

「办这个签证大概要花一两百元,对于这些难民来说,这是一笔大开销。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留下来。」摄影师李正在中国的卡场和盈江见过不少打工的缅甸人。他说:「老板之所以愿意担保,因为缅甸人的工资标准比中国人低很多,是中国工人的一半。缅甸的妇女在中国做洗碗工一个月大概能挣700多元,从事繁重工作的缅甸男丁,譬如伐木、木头加工等,每个月能赚2000多块钱,而同样的工作中国人的工资会高出一倍。」


有些缅甸边民和中国边民结了婚,便融入到中国的村庄里。「只要战争还在继续,即使难民走出难民营,融入了其他村庄,他们的心依然漂泊不定。大多数果敢人都希望同盟军打回去,好让他们回到家乡。」志愿者杨智说。


云南人伸援手 物资送营区

而留在缅甸境内的果敢难民,有的不愿离开故土,有的不愿舍弃家业。果敢125难民营里,多是老人、孩子和妇女。一位95岁的老人,从南伞回到了果敢125难民营。这个原本已经逃到中国的老人,在南伞病情恶化,她决定:「死也要死在果敢。」

有些男丁会留在战区的家中看守家业。因为一旦家中空无一人,很可能会有暴徒抢劫、烧毁他们的房屋和茶园。但这些看家的男人,也冒着被暴徒打死的危险。

这时,「流离失所」只是对难民命运的轻描淡写。战争不仅让他们失去房屋、家业,还让他们痛别亲人,生者在走不出的难民营里,看不到未来。

216日,云南人杨智组织了一群志愿者,他们开着4辆车,一路尘土飞扬地把两万多元的物资送到果敢125难民营。31岁的杨智拥有一座2000多亩的橡胶园,「现在我有一点事业,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希望这些果敢人至少能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不管他们未来贫穷还是落后,但至少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那天晚上,他听了一夜的枪声,像放鞭炮一样。「这太正常了。」杨智是云南西双版纳猛海县人,这个边境小城与缅甸接壤,时常能听到边境线对面的枪声。谈起难民营中的命案和手榴弹,杨智叹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对于边境来说,这些东西太小了。」见惯苦难的他,语气像是在谈一片秋天的落叶。

他在难民营看到,一个家庭只剩下老人一个,儿子、女儿和两个孙子全都因为战争离世。

现在,难民营的生活已经逐渐常态化,有难民在路边做起小生意:开小超市、做烧烤、卖米线,还有人摆起麻将摊。「只要有难民在,这个难民营就一定会存在。」虽然这么认为,但莫冬对停火谈判抱有很大希望。「我们都认为战争会很快结束,最多半年时间,果敢就会进入和平状态。」他希望学生不必在难民营读初中。


战争不结束就走不出这里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目前掸邦、克钦、佤族、果敢、克耶、克伦族等六大少数民族地方武装都与缅甸政府军对抗。

「克钦独立军」是缅北势力最大的武装,也是缅甸最大的地方民族武装之一,是缅北对抗政府军的领头羊。至今,至少10万克钦人成了战争难民。

傅果生是来自云南芒市的景颇族,景颇族与克钦人同根同源,语言相通。2013年,她第一次来到克钦的难民营,希望能把她在家乡的教学经验带到克钦来。201410月,她筹到10万元善款,开始组建志愿团队,到克钦的三所难民营学校支教。


营内孩子只知战争 不懂和平

傅果生是美术老师,克钦人称她是个「艺术家」,她在云南的两个边境小学教画画已有六年。傅果生每个月月底能回家一次,难民营离家有5小时车程,这5个小时的距离隔开了两个世界。

傅果生有一个留言簿,当她第二次来到难民营上课时,有个男孩给她留言:「没想到老师真的回来了,我很高兴。」四年来,各路救助组织的志愿者不知道有过多少批,他们来来去去,而他们帮助过的难民家庭,依然还在。有的孩子在这里降生,他们睁开眼看到的世界就是难民营;有的孩子在这里长大,他们在难民营里开始知道什么是战争,却从不懂得什么是和平。

在克钦,只要战争不结束,一旦沦为难民,走出难民营的可能微乎其微。


男的当兵 女的等待丈夫死讯

辍学的男孩们就去当兵,大多数人没有别的选择。克钦难民营有军警管理,每户家庭有多少孩子都登记在册,一到年龄就会被征召入伍。克钦军的征兵政策很严格,男孩从13岁起就必须当兵,终身不能退伍,每户人家必须至少有一半的子女要参军,如果家里没有男孩,女孩就要拿起枪。

男孩在14岁甚至更小的时候,就到了军队,新兵训练3个月就要走上战场。

难民营医院附近有一排房屋,住着伤残的士兵。赖扎卡参军前是一个农民,2011年,在追击缅军的时候他踩到地雷,炸断了一条腿。当其他战友为他处理了伤口,再送往医院时,已经不能再安装假肢。现在,缅北还有各方军队埋下的100多万颗地雷没有拆除。

一名妇女牵着孩子打完饭回避难所。在难民点,一天只有两餐。

在克钦,女人的命运并没有好过男人。

大多数女人不用上战场面对死亡,但是她们很可能在难民营日复一日的光阴中,等来丈夫的死讯。

来源:世界新闻



果敢难民的小苹果

在果敢山区最艰苦的难民营里,活跃者一些优秀的果敢青年志愿者,他们本都已经有安逸的生活,但仍然为了难民挺身而出。

他们当中有一个20多岁的小女孩,网名叫@小苹果,有一天下午她统计了几天来难民营最紧缺的药品清单和需要的数量在朋友圈里发布。我看到药品清单是她用手写的,有些字看不太清楚,就联系他们的朋友希望能安排人用电脑打字出来,好让我们能看清字体安排救助。他们沟通之后,小苹果在群里说:“我来吧”。

我以为她会很快用电脑打字出来,不想,难民营艰苦的环境中哪来的电脑?她竟然用自己的手机一个药品一个药品的把名字 和数量重新写了出来,一直写到后半夜,写的自己天昏地暗。 她在民族同胞面前付出的这份爱和责任,实在是千金难买。 


然而,在果敢难民营里,小苹果并不是一个人,有一群热爱这个民族的有志青年,他们做出了自我牺牲,每天走动在每个难民营的路上和陪伴在难民当中。 他们不是难民,他们是难民营里的小天使。 看到他们的照片你就会知道他们和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青年一样都是时尚青年,崇尚享乐和时髦。

这些时尚青年们都放弃了自己的娱乐,离开对恋人的陪伴,纷纷走进难民营,承担起了民族的责任。他们自己拿出用于享乐的钱财,在承受各种压力的情况下仍然不放弃对难民的救助。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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